无用之言。

【东方project】【蕾帕】契约

一如既往地不会起名儿【。

总之是蕾帕...嗯 我的东方系列本命cp。但也因为是本命不太能写得好....

灵感来源是ZUN分不清UNDEAD(不死族)和DEMON(恶魔),然后用了一点DND的设定,其实我本人并不很懂DND【。在DND世界观中,恶魔和魔鬼虽然总有人分不清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住在无底深渊,混沌邪恶,视秩序如粪土,后者住在巴托地狱,守序邪恶,憎混沌如仇。虽然设定意味上很绕当其实我只想写恋爱来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对吸血鬼异变很感兴趣到最后也只是写了个表面....毕竟我只想写恋爱来着【反复【。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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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契约签字仪式被蕾米莉亚自顾自地定在了大图书馆。帕秋莉·诺蕾姬在蕾米心血来潮邀请的茶会上被单方面告知这件事情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努力才忍住了把杯中的红茶泼到对面那张好看的脸上的冲动。虽然向人脸上泼水以示不满这件事有违法师的美学,但看到对面人笑得揶揄的嘴角,闪闪烁烁观察自己反应的眼神和小幅度一扇一扇暗示着她心情大好的蝠翼,低眉顺眼回答“好的”更会伤害法师的自尊,她慎重地将茶杯搁在杯托上,在清脆的玻璃碰撞的声音中想到了既能拯救美学又能保全自尊的方法。

 

“这么说,您是要签订不平等条约了,世界征服失败的夜之王?”言辞甚于热水,她眨眨眼睛,努力让眼神显得澄澈,顺便刻意在被蕾米评价为自带嘲讽气质的语气中增添了三分让人火大的天真无邪。

 

她少见的失算了。冷嘲暗讽对方的话语刚落,蕾米那对有一搭没一搭扇着的蝠翼扇动频率变得更快了,她单手支着脸,用那比宝石明亮,比鲜血更红的双瞳注视着她“是啊,谁让帕琪不来帮我。”伪装出来的甜腻稚嫩的声线,掺着一丝委屈,帕秋莉·诺蕾姬不得不承认,在装作天真无邪这个方面,蕾米莉亚凭借着她年幼,精致的脸孔,比她具有天赋太多。嘲讽竞赛刚进行一回合法师就决心缴械投降,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在上,这缴械并不是出于怜惜,而是帕秋莉·诺蕾姬不想做历史上第一个被友人的恶意装嫩卖弱行为搞到恶寒致死的法师。

 

“所以,”帕秋莉舒舒服服地将全部体重交给座椅的靠背,语气也回复了以往的冷漠与兴致缺缺“你和我们的新邻居进行了怎样的亲密接触?”

 

不差分毫地接收到了法师投降的信号,夜之王的声音愈发开怀:“一场出于好心的世界征服秀,一场消磨时间的游戏,一次骗局,一次敲打,”蕾米说这话的时候锐利的竖瞳收缩了一下,帕秋莉凭借多年交往的经验,本能地察觉到了她的下一句话,

 

“——一回命运使然。”她们异口同声地说到。夜之王心情愉悦,笑得开心,法师则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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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从大洋彼岸搬到这个极东的岛国不过数月。后来总有原住民居心叵测地揣度她们在西洋被宗教审判也好,血猎也好骚扰得混不下去才拖家带口搬来了东洋,蕾米总是一笑置之,帕秋莉则总在心里默默感叹于蕾米的远见。来到东洋之后蕾米开始大大咧咧地将蝠翼展露在外——在西洋的时候,对西洋人来说不吉的,让他们联想到最深处恐惧的那对翅膀大部分时间被施上隐形术,每当帕秋莉质疑这样是否太过于引人注目,蕾米总是漫不经心地回答“没事,东方人分不清吸血鬼和恶魔。”法师总免不了将自己的常识推己及人,后来帕秋莉才发现,是的,他们确实分不清。

 

蕾米莉亚在这个位面自称吸血鬼——土生土长的,由某个被称为瓦拉几亚的国家的某个伯爵恶行中诞生出的魔物,然而她的本质藏在更见不得光的地方。西方人自古以来恐惧着某些深渊或是地狱的客人,他们有翅,有角,邪恶无比,攫取灵魂,对于没有理解这个多元宇宙本质的这个位面的住民来说,这样的描述已经可以称赞。然而不触及本质的描述毫无意义,事实上,西方人以为存在于神话与宗教故事中的深渊与地狱是真实存在的,那里是恶魔和魔鬼们的天堂。他们对这个没有理解多元宇宙论的位面毫无兴趣,偶尔有好奇心过剩的恶魔和魔鬼们形单影只的来到这个偏僻的位面,屏气凝神观察这里无知的小羊羔们。蕾米莉亚,就是从无底深渊的哪一层,或是九层地狱的哪一层,跑到这个被多元宇宙的神和邪恶生物一同遗弃的位面——虽然准确地说,并不是她自己想要跑过来的。

 

法师召唤恶魔的故事一直是多元宇宙的畅销文学,不管是爱情故事也好,冒险故事也罢,还是寓教于乐的警世文学,主物质界的住民们在这种不常见到的下层位面生物身上寄托着他们无处消解的罗曼蒂克。然而帕秋莉·诺蕾姬回首自己百十来年的人生,不出预料地发现自己的恶魔召唤中没有一点畅销要素。彼时她还是个二三十岁的愣头青,出身法师世家,比起家族里到处在外乱跑梦想是当上传奇法师的同辈们更喜欢待在法师塔里看书。常有人说她比起法师更像一名学者,对帕秋莉自己而言,忘却了法师的天职是探寻真理满脑子只有冒险故事的同族才更像一种堕落。

 

然而探寻真理者总会走入歧路,帕秋莉·诺蕾姬也不例外。主物质界的延命术数不胜数,这些寿命上远远甩下普通人类的法师们常常被戏称为种族就是法师,然而她在无限连续的寿命尽头看到了更加无限延续下去的知识与真理——有些无限比其他的无限要更高级,以知识为名,却注定没法遍览全部知识,她在二三十岁的年纪陷入了探寻真理者的最大陷阱虚无主义,在焦灼和困顿之下,她决定尝试捷径。

 

帕秋莉·诺蕾姬对恶魔学其实知之甚少,她的主要研究方向是一种被称之为七曜魔法的古魔法体系,然而这阻止不了一个被疯狂求知欲和虚无主义驱动的年轻法师的孤注一掷,她研习法术,准备材料,画出魔法阵,在记录恶魔事迹的自称纪实文学恶魔书上随意选中一个看起来就很强大而古老的名字(这只恶魔自称夜之王,下层位面也有白天黑夜吗?不管怎么说,这让她有了一点亲近感),然后召唤恶魔——习惯于召唤恶魔的法师看到这个后生这样胆大妄为的行径一定会气得吐血,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啊!地狱之主阿斯摩蒂尔斯啊!这个年轻的法师都分不清魔鬼和恶魔,她这是在自寻死路啊。

 

对蕾米莉亚来说这天倒也不失乐趣,强制召唤魔法阵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正牵着一只可爱的三头地狱犬幼崽走在回自己城堡的路上。她想象着自己可爱的妹妹和可爱的地狱犬玩耍的动人画面止不住笑意的时候,那个魔法阵就好死不死的出现了。几十年后蕾米莉亚和自己的从者聊起这段青葱岁月,她对这段往事的评价是“我唯一的弱点就是对命运之学了解得太深。”当夜之王在好奇心和突然出现的命运线的波动的驱动下毫不踌躇地踏入魔法阵,踏入自己的命运之时,法师这边正忙着找纸笔,她需要和恶魔签订契约。

 

蕾米莉亚踏出法阵,漫不经心地考虑着迎面而来的是禁锢术还是催眠术,啊,要是是火球术这种毫无创意的法术的话就直接把法师杀掉吧,浪费我时间的代价可是很大的——然而迎接她的不是不能伤及她分毫的法术,念出她名讳的法师将羊皮纸和羽毛笔递到她面前,紫罗兰一般的双眼凝视着她,用淡漠平静的声音小声说到:“请签字。”——夜之王是真的被震惊了。

 

那些热爱召唤恶魔的疯狂的法师学派里流传着固定的做法,要召唤恶魔,你得做好全身防护和把它打到服气的心理准备,要召唤魔鬼,足够的利益,一张桌子,纸和笔,足矣。前者混沌邪恶,只有完全的实力主义才能让它们安心被奴役,后者守序邪恶,一旦定下契约便绝不会违反,虽然都是邪恶的兄弟,外貌上也没太大差异,被错认为不共戴天的仇敌终归不是什么有趣事情,但可能又是命运使然吧,蕾米莉亚对这个有点迷糊的法师突然燃起了兴趣。

 

她学着那些愚蠢的邪恶的兄弟一般,装腔作势地在桌子旁坐下,装模做样地拿起那张羊皮纸开始研读,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项目她立刻后悔了,天知道那些魔鬼到底是怎么看得下去这些充满着诡辩和陷阱的毫无意义的条文。她不动声色地将羊皮纸放在一边,迎上法师直率的,却又毫无温度的视线,用充满着揶揄和诱惑,常被称为恶魔的耳语的语气直接提问“年轻的法师,你想要什么?”

帕秋莉神色凛然:“真理。”

蕾米莉亚哑然失笑:“向恶魔寻求真理?你为何不去大街上随便哪个神庙里祈求看看呢?”

法师神色不变:“因为恶魔是这个多元宇宙里最古老的种族,早于天使,也早于众神。“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蕾米莉亚用能洞穿人灵魂的恶魔之瞳仔细注视着面前的法师,她的愿望很古典,但是她的眼中没有狂热。那片紫罗兰像一片汪洋,广阔,却暗含着空虚。夜之王没法,也不想理解法师的求知欲,但她知道,自己是能实现她愿望的恶魔,也许是唯一一个。她打了个响指。

 

下一瞬间蕾米莉亚和帕秋莉就已经漂浮在后来被称为红魔馆地下大图书馆所在的空间,然而此时这里没有那些漂亮的书架更没有穿行其中整理的低等恶魔,这里是一片纯然的黑暗,法师点亮一个光亮术,她意识到她们正和无穷无尽的书籍一样,漂浮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就像这人力无法穷尽的多元宇宙里,一颗再渺小不过的星。

 

恶魔扇动翅膀,漂浮到她眼前:“这里有全多元宇宙所有的书籍,一本不少。这就是这个空间的性质。人类不能追求究极的真理,最古老的恶魔也不能。但只要你在这里,你便能洞察能被人类洞察的全部知识,你已经抓住对抗无限的武器了,如何,这是你想要的吗,法师?”

帕秋莉·诺蕾姬很明显已对这片黑暗坠入爱河,她第一次非常认真地凝视眼前的恶魔,而不是透过她看到了将要获得的真理的模样,她慎重地开口:“代价是?”

蕾米莉亚笑得优雅:“你出价,法师。”

“我的灵魂。”帕秋莉答得很快,毫无疑虑。

“无尽的知识换取区区一个法师的灵魂,不合算,但是成交,法师。这是我的特别优惠。”

法师静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把视线投到这片无尽的黑暗中,夜之王也顺着她视线的前方望去,这个为了抗衡无限的武器把灵魂出卖给恶魔的法师现在眼前映出的是怎样的光景呢?还没等蕾米莉亚驱动起她并不存在的同理心,法师突然将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塞到了她的眼前。“请签字,夜之王。”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语气。

 

蕾米看着这次简练多了的条目,大致只关于这片空间(帕秋莉已经把它称呼为图书馆)的赠予,契约期间不得伤害她也要避免她免遭别的一切的伤害,以及她死后灵魂的去向,蕾米在帕秋莉的注视中用漂亮的花体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虽然对恶魔来说,契约不具备效力,这不过是一张废纸。她看到法师随意地将契约书塞进自己的睡衣,然后急切地拿起手边最近的书开始就着光亮术的微光开始翻阅的举动,深深认识到这人确实对魔鬼,或者恶魔,或者其他一切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但是没关系,在微小的挫败感中蕾米莉亚这样想着,契约是一张废纸,要是让我无聊了,我就撕碎她的肉体,啜饮她的灵魂。她想象着法师遭遇意想不到的,理论上绝不可能发生的背叛的时候,那一直波澜不惊的脸上惊惧的神色,心底就涌上一种美妙的,邪恶的欢愉。她会因为对恶魔学的兴致缺缺,因为辨别不清恶魔和魔鬼付出代价,她会的,追求全知的法师会因为无知而死去,实在是邪恶阵营最热衷看到的光景。

 

然而法师的终末被推迟了数十年。数十年她未曾走出城堡一步,自然更不可能知道这里是深渊还是地狱。她曾和她一起和可爱的妹妹聊天,她们共同把那片虚无的空间改造得像个图书馆,也曾因为微小的矛盾在不会把对方置于死地的程度中大打出手。后来蕾米迷上了旅行,而作为一个贵族,她的旅行行李是自己的城堡。看过太多魔法书,已经可以称之为大法师的帕秋莉帮她把她的城堡在一个一个位面间传送往来。最后她们到达了那个偏僻的位面。先是西洋,然后她们在东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玩具箱,在好奇心和命运的驱使下,她们成了那里的住民。

当蕾米莉亚告诉帕秋莉她要进行这个玩具箱的世界征服时,对方只是对她的心血来潮不屑一顾,并顺手在图书馆和芙兰的房间外加了几个强力的隔音法术。蕾米莉亚的世界征服游戏没有持续多久,这个玩具箱里的杂鱼妖怪和深渊的恶魔们如出一辙,他们对强者的武力首肯心折。太多妖怪聚集到外来者压倒性的武力面前,但并不能说功败垂成,而是从一开始就不会,也没想过成功。蕾米莉亚明白,三个月后带着自己式神上门讨个说法的玩具箱管理者也明白。帕秋莉不知道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把握住了结果。隙间妖怪离开后,蕾米莉亚以少见的高情绪走进了图书馆,她的洋裙只是沾了点灰,丝毫不像才经过了一场死斗。

 

“游戏结束了,我输掉了呀帕琪,”在法师毫不关心的节哀顺变的默念中,夜之王兴致愈发高昂,“有趣的事情要来了。我合上了最后的命运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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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签订的那天热闹非凡,帕秋莉以为隙间妖怪仍旧会像前几天单身赴宴一样一人前来,哪曾想她带来人数众多的这个世界的所谓强者。帕秋莉看着蕾米莉亚神色自若地和这些妖怪们谈笑风生,再三确定了这肯定不是庆祝蕾米战争游戏大失败的签字仪式。虽然蕾米莉亚其实比她年幼的表象要来得稳重许多,但这不代表她会允许对手带着一大群人来围观自己的失败。隙间妖怪在众人眼前亮出那张契约书时,帕秋莉才彻底明白了蕾米这几天的高情绪源自哪里。

 

那张契约书上写着的,是在这个玩具箱里也最璀璨夺目的一件玩具。后来这张契约被人们以命名决斗法案所熟知,再后来,它经由博丽巫女之手,发展成了一种叫做“符卡规则”的虚拟赌命战斗。这个后来成为这个世界基石的规则在夜之王的世界征服游戏之后首次亮相,很难说恶魔是不是又看到了所谓的命运的指引。隙间妖怪在她带来的强者们的注视之下率先在契约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纸笔推给了蕾米。她用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金色双瞳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恶魔,被注视者毫不迟疑地在纸上留下了自己地名讳。这个场景让帕秋莉有点恍惚,她想起来几十年前,那个恶魔也是在这个图书馆所在的空间里,在那个把她们绑在同一条命运线上的契约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隙间妖怪带来的客人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她们全部离去之后,金发金瞳的美丽女人对着蕾米勾起一个让人不快的微笑“祝您在幻想乡玩得开心,无底深渊的夜之王,自称吸血鬼的蕾米莉亚斯卡雷特阁下。”

 

在蕾米“啊,啊,最后还被这妖怪阴了一手”的抱怨声中,帕秋莉默默地想,她其实也不是很吃惊。蕾米总是说自己对书本以外的东西毫无兴趣,但她不知道和恶魔同居的法师很难不被这种充满了魅力的造物所吸引。她在蕾米看不到的时候悄悄研习恶魔学,她让芙兰签上战斗中不会伤及她的契约,在日常的玩闹中还是经常被不知控制力道的恶魔之妹打得一身伤。魔鬼必须遵从契约,这是因果性质上的规定。恶魔之妹不是守序阵营,恶魔又怎么会是。她一度怀疑过芙兰和蕾米的血缘关系,后来发现自己也经常在芙兰同样美过一切宝石的红瞳中晃神的时候才对这对姐妹血脉相连毫不怀疑。但是这解释不通,帕秋莉心想,蕾米是恶魔,当时签订的契约对她并没有约束效力,为何自己还能活到现在成了她心头永远的难解之迷。

她回过神,发现幼小的夜之王正安静地注视着她,没有带着揶揄的笑,翅膀也没有开心地一扇一扇,她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便指着八云紫留给蕾米的命名决斗法案的副本开了口:“这次要遵守吗?”

“什么时候知道的?”答非所问,但法师知道她在指什么。

“在这住下后不久。在恶魔的书库里不接触到恶魔学,简直是天方夜谭。”

“什么啊,”蕾米的翅膀一下子耷拉了下了,“我还想着帕琪不知道,等哪天我突然取走你的灵魂,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这可真是一生一次的别致惊喜,法师腹诽。“所以这次还遵守吗?这个无聊的过家家游戏?”

“遵守啊,为什么不。多有趣啊。弱者也可以挑战强者,妖怪可以战胜巫女,无力者一定程度上不再无力,强者的优势难以展露——这是多么美丽的规则,多么让人喜悦的混沌啊。”

“我曾以为恶魔是立志打破所有规则的种族。”

“帕琪,作为绝对中立阵营,你对混沌的理解太肤浅。混沌并不是凡事都要反着来,混沌是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觉得规则有趣,就去遵守,我觉得没趣,就去打破。为了打破规则而打破叫做下品,混沌是唯一的,真实的,彻底的自由。”她们一来一回讨论着规则和混沌的时候蕾米慢慢走到了桌边,舒舒服服卧在图书馆的结实座椅上。

 

帕秋莉看着缩在座椅里,除了那双锐利的红眼睛以外显得彻底人畜无害的恶魔,心底突然涌起一点厌倦。她对恶魔的揣度和猜心游戏持续了数十年,自从她内心深处知晓了恶魔的真面目,她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双漂亮的手扭断她的脖子,啜饮她灵魂的一刻。在这种想象中她未曾感到恐惧,她想象着那双赤红的双眼几乎是深情地看着她自己——而现在,她对被恶魔杀死的日复一日的渴望与失望厌倦了,她依靠在书桌上,依旧语气平静地问她“回答我,蕾米。你为何遵守着我们的虚假契约,直到现在?”

 

夜之王没有直接作答,她只是举起了手中的命名决斗法案,对法师说到:“帕琪,你看,我特别喜欢这一条。”帕秋莉看着那张契约,蕾米指着的是这么一句话“其一,没有东西能胜过美丽与思念。”

 

“人们总是假装这种东西真的存在,美丽也好,思念也罢。其实这些东西只是短暂的精神错乱,然而一旦被写到契约之上,这种东西就成了一种集体幻觉。我着迷于这种疯狂的集体幻觉,而你和我之间,”蕾米跳下椅子,踏着轻盈地步伐走到帕秋莉眼前,“我们之间也存在着这种共享的幻觉,束缚住我的不是一纸契约,而是这种幻觉。”蕾米莉亚抬头望着法师,她几乎是深情的,帕秋莉这么想。法师想到她对恶魔产生浓厚兴趣,连夜翻看文献的每个深夜,用魔法消去她翻看过恶魔学著作痕迹的每个清晨,她在图书馆形成的之前的那片黑暗中阅读,然后把原处红色的灯火错认为蕾米莉亚的双眼。她几乎是有点委屈。

 

“八云紫把这种幻觉命名成美丽和思念,给它命名,蕾米。给我们之间的幻觉命名。”

蕾米也有点晃神。开始是兴趣,后来是习惯,新鲜感消去了,习惯沉淀下来了,为何自己还不取走法师的灵魂呢,她看见那片紫罗兰愈发深沉,她想,真正的恶魔,一生中总归要有一次彻底投身幻觉。

“学者才给幻觉命名,”她刻意提高音调,傲慢地断言,“而这是恶魔的做法。”

她右手抚上法师的脸,然后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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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有种没写到自己想写东西的感觉而且还特别长???嘛写出去的文泼出去的水.....感情变化太突兀了只能说....嗯 是命运使然【。本来是准备好好写写吸血鬼异变的但是写到八云紫一阵紧张我发现我根本不会写这位女士就爽快放弃了【。总之感谢能读到这里的朋友我们下次失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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